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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7章 王玄表兄弟互相玩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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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玠看著一臉懵懂的王玄, 輕啟唇瓣,“眉子, 若是王大人如此囑咐你,你且記住, 以後要好好的護著景文才是。”

“護著景文?為何?”王玄看向自己的表哥司馬睿,一臉疑惑,“莫非你有事瞞著我?”

“眉子……王大人自有他的道理,你聽著就是了。”衛玠並不想多做解釋,總覺得王玄在進入沂山之前,有些事還是莫要知道為好。

可是王玄顯然有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偏好,“叔寶, 你這可就不夠朋友了啊……我爹說你會給我解釋的,我眼巴巴的趕到這裏,你卻告訴我, 不用多管?這可不行哈。”

“哦?”衛玠望著王玄,嘴角含笑。

“這家夥還需要別人保護嗎?”王玄一副不願靠近司馬睿的模樣, 引得司馬睿揚起笑容。

“景文確實需要保護。”衛玠想著提醒王玄, 告知王玄註意對司馬睿的態度, 可惜王玄壓根不打算聽。

“他哪裏需要保護了?!別人不知道景文的身世,你還不知?他哪裏需要我保護了?”王玄一臉嫌棄的說下去。

“論他母親那一支子。他母親是誰?是夏侯一脈!他母親的祖父可是夏侯淵!而他姥姥是誰?他姥姥是羊祜的堂姐,羊玄之的親姑母!”王玄撇了撇嘴, 一副不待見司馬睿的模樣。

“我姥姥可是你祖母的親姐姐,也是羊大人的親姑母,你我半斤八兩。”瑯琊王司馬睿擡起下巴, 很喜歡跟王玄擡杠,顯然,也不計較王玄這般說他。

“你……”王玄顯然被司馬睿的擡杠激怒了。

“怎樣?”司馬睿嘴角勾起,一副“你能怎樣”的模樣。

王玄閉了閉眼,深吸一口氣,指尖顫抖,一副怒氣的說道:“再算算你奶奶!你奶奶可是諸葛誕的女兒!那可是諸葛亮的堂侄女!你姥姥和我奶奶都是羊耽和辛憲英的兒女,這也就算了……再看看你的親戚!”

王玄掰著手,如數家珍的說道:“你是夏侯淳的表弟,也是羊獻容的表弟,還是司馬冏的表弟!”

司馬睿端起茶杯,輕吹茶中的熱氣,幽幽的說道:“但我也是你的表哥。”

王玄氣呼呼的瞪著司馬睿,“我身上頂多有羊家、王家、辛家、郭家的血脈。可是你呢!若是說出去,誰敢相信?當年諸葛亮和你曾祖大戰,你曾祖高平陵又與夏侯家、曹家大戰,結果他們後代出了一位集合司馬家、諸葛家、夏侯家、羊家、辛家血脈的子孫!合著這兩場大戰,最後血脈都集中在你一人身上了!”

“那我也沒辦法……我的出生也不是我決定的。再說,你比我好到哪裏去?羊獻容也是你的表姐!司馬冏也是的表哥!還有你的表舅劉輿、劉琨、裴頠,表姨賈後、賈午,表姨夫韓壽、司馬荂,還有……姐夫賈謐、司馬遹、裴遐。嘖嘖……你瞧瞧,你比我又好了哪裏?”司馬睿不遑多讓的說道,但眉眼裏面都是笑意,顯然很享受跟王玄的擡杠。

“那也比你容了諸葛家和夏侯家的血脈,輕多了!要知道曹孟德可是本姓夏侯!魏蜀吳,你站了魏蜀!就差一個吳!”王玄撇了撇嘴,指著司馬睿,“就他這樣的,還要我保護?就這身世,即便是個閑散王爺,誰會真的無視了這家夥?再說說他爺爺的舊屬!那都是群什麽樣的人物?”

王玄恨恨的看著司馬睿,“泰始五年,你的祖父接替叔寶祖父管理下邳。那時開始,你祖父就得到了衛瓘老爺子的全力擁護。這也就算了。鹹寧五年,你祖父親自伐吳,可那年帶去的都是誰?叔寶的外祖父王渾!王濬!張華!賈充!還有後面調撥軍糧的衛瓘老爺子!他們這些人,單拎出來,哪個不是人物!啊?”

王玄顫著手指著司馬睿,“叔寶,你說他有什麽好保護的?”

瑯琊王司馬睿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水,任憑王玄抖著手,“對啊,叔寶,我有什麽好保護的?”

衛玠笑了起來,還未開口,只聽王玄憤憤不平的說道:“人都說我王玄的血脈和關系網被人嫉妒,他的血脈和關系網才是強大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!叔寶,你難道不知?”

“眉子……景文到底是司馬王室之人……你還是……”衛玠開口勸道。

“我為什麽要讓著這個自小比我還受歡迎的家夥!他比我在京城,還有資格橫著走!我為什麽要讓著他!”王玄恨恨的看著司馬睿,“景文,你自己說,你這樣的身份,需要我保護什麽?”

“確實不需要保護什麽,只是,這件事是姨夫定下的。你怎麽也得聽話不是?”司馬睿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。

“你……”王玄手顫抖了幾分,還想多說哪般,卻被衛玠抓住了胳膊。

“好了,眉子。有些事情,待我從朝歌歸來,親自跟你說可好?”衛玠拍了拍王玄的肩膀。

“你要去朝歌?”王玄一臉疑惑的看著衛玠。

“叔寶,可是發生了哪般事情?”司馬睿也是一臉疑惑。

“景文,既然王大人有些事已經與你說定,叔寶也與他選擇相同。只是我終是受和演之名所累,故而,要尋個機會,解決隱藏危機。待到處理完畢,我自然會回吳郡,與你詳說以後,你看如何?”衛玠長袖作揖,區別王玄不恭敬的模樣,一派認真的說道,他的話讓司馬睿點著頭。

“如此,不知你這危機會在何處解決?不如說與我聽聽,或許我可助你一臂之力。”司馬睿輕聲說道。

“不了,這終究是我自己一人之事,我自己解決即可。”衛玠笑著擺擺手 ,看向王玄,“眉子,在我回來之前,你定要聽王大人的話,寸步不離的保護景文。”

“你當真要去親自解決?”王玄一臉疑惑的說道,“你走後,那章度說我在軍營玩夠了,不顧我的心思便把我王眉的名字抹去。這抹去也就罷了,本想著在府裏清閑幾天,沒想到章度上表請求我和景文來吳郡催糧。這明著是催糧,暗地裏是監視。如今的章度已不再是以往的章度了,你還是要萬分小心。”

“眉子放心,我知道。”衛玠拍了拍王玄的肩膀。

“叔寶,你一切小心,若是在朝歌有事情,許昌我有些舊友會趕來助你。”司馬睿將手重重的放在衛玠的肩膀上。

“好,放心。”衛玠點著頭,只是心中因著王玄的話而計較了幾分,看來司馬穎真的一直就沒信過他。

待到衛玠回到住所,樂霖為他端上一杯熱茶,衛玠輕笑一聲,“怎的兩月不見,你這般乖巧了?”

樂霖面上溫良帶笑,心底卻是滿心埋怨,她本想著衛玠怎麽著也得三個月來回,如今正巧是收割第一批水稻的日子,她本想著找個由頭,去桃源之地待上十天。如今,得想其他法子才行了。

她這夫君,回來的當真是極快,也回來的當真恰是時候。

“夫君……我這不是兩個月不見你,對你甚是想念嗎?”樂霖笑了起來,小小的酒窩在她的笑容之下,越發的可愛。

“是嗎?甚是想念?為何你的眼裏不是想念的樣子?”衛玠顯然不信樂霖這般話語。

“夫君說哪裏話?我怎會對你不曾想念?”樂霖笑容越發燦爛起來,“只是夫君,你一進門開始,就一臉凝重的模樣,可是發生了哪般?”

衛玠輕嘆一聲,雖然知道樂霖轉移話題,卻因著他並不想如司馬穎那般心狠手辣,便想著給玉面之狐一條活路。

“阿霖,你當真是玉面之狐的師妹?”衛玠輕聲問道。

“夫君,你突然這般問,讓我有些害怕,可是發生了哪般?”樂霖心下一哆嗦,不會是她三哥喝多了酒,又隨口說了哪般吧?

“你且說,是否真的是?”衛玠不答反問。

“夫君……嗯……這玉面之狐只是我的師兄罷了,少時見過,長大了就很少見了。”她還是決定小心一些,以防這廝突然爆發了脾氣。

“嗯。你寫一封信給他吧。”衛玠認真的看著樂霖,反而讓樂霖一臉疑惑。

“夫君……我要寫什麽給他?”不知為何,樂霖感覺不對勁,似乎有事情發生。

“告訴他……”衛玠頓了頓,“當下國家危難,他該以國事為重,莫要惜財。畢竟當下世道,惜財……便是舍命。”

衛玠說完,別過臉去,這話,他也只是點到為止。但願玉面之狐能夠明白,成都王司馬穎已經對玉面之狐起了殺意。這自古以來,匹夫無罪懷璧其罪,從未變過。

“惜財便是舍命?這是哪般道理?夫君,莫不是誰說了哪般?這與巧取豪奪有什麽區別?”樂霖一想到自己用心賺到的小錢錢要被他人奪走,一個不留意,展露出了商人本色。

“兵荒馬亂之際,中原戰亂再起,你覺得玉面之狐一介商賈能抵擋住幾個手握軍權之人?”衛玠難得的解釋給樂霖聽,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以為他是個心狠手毒的男人,可他也必須讓他的妻子明白,時局如此,誰也逃不開宿命。

“手握軍權?是誰讓夫君這般做的?莫非是姐夫!”樂霖很快找到問題的癥候,看到衛玠垂下眼去,當下明白,自己是猜對了。

只是,這樣的事情,如此的腌臜,虧得司馬穎張得開嘴,說得出口!

下令讓她夫君抄家玉面之狐,然後用這玉面之狐的財富賑濟災民。這是要讓她夫君做盡臟事,卻讓他司馬穎來做好人嗎?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!真是如意算盤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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